正在睡觉。

Someday I will find you.

*轻微冲瞳 私设



我本来也不愿意在人家生日的日子里去传递恶讯,只是没想到双胞胎可以不像成这个样子——成熟的哥哥和青涩的弟弟,出生只差三分钟。


我看过那人的钱包里的身份证明,叫贺瞳,名字很好听,合着他那张现在已经冰凉苍白的脸,颇有点小说主人公的意思。可惜名字和相貌相配,命途却坎坷,倒是叫人品出一点“英年早逝”的遗憾来。


我与同事带着他弟弟回到停尸房。弟弟叫贺冲,不得不说,兄弟两都有一幅出众外貌,贺冲很少有表情,似乎笼罩在一种巨大的茫然中,呆愣愣的,神游天外的样子。这不怪他,我们叫他去认人,话里还是需要辨别,语气却已经像是节哀顺变了。但不知为何(我把它归咎于兄弟间的心灵感应)贺冲从头没抱有一点侥幸心理,还没见到尸体便已陷入难以接受的痛苦。我心里发酸,做这一行多年也少见如此巧合,宛如某种不入流的悲情喜剧,太过讽刺。


我掀开被单,说你还记得你大哥的样子吗,他没说话,像个忘记上发条的机器人,机械的在办公室签完名走出去打了个电话。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些,他说哥哥死了,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,然后他在站在那儿,沉默片刻,挂断电话后又走进来,要求重新check一次。


同事和我带他进去,嘴里抱怨一句,他也不反驳,只是问可不可以让我静静地看一下他?我们退开,把空间留出来,只是没想到他一把掀开了白布,很用力似的,布落在地上,赤裸又清晰地露出他哥的全身。他绕着医用床转了小半圈,突然说,他是怎么死的?我告诉他检测详情。像是不忍直视又或者是在沉思,他抬起头盯着天花板,没再问下去。


三个月后他来我们这取他哥的遗物时,却正常很多,看起来像个开朗礼貌的大学生了。他一件件仔细看过他哥的随身物品,然后在表格上签好了名。出乎意料的,他说了声恭喜。一瞬间我和同事还没反应过来,直到他指指手指,并解释道,上次还没有。同事笑笑,随口道谢。我对自己上次粗略的判断产生了羞愧,实在是没预料到就上次那个状态他还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,很厉害的一双眼。比起上一次的魂不附体,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,很轻易就能带给人好感。


我听说双胞胎之间总有点神秘的联结,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的变化有关。但也许只是我想得太多。



后来又过了很久,我同同事一起去一个空旷停车场调查枪//击案的时候,我又遇见了这个叫贺冲的年轻人。听说他在接受询问,但这件事并不由我们负责,只是我偶然听到同事说,那个叫贺冲的年轻人,有一双黑沉沉的眼睛,和令人信服惊艳的、锋芒毕露的眼神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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